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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与野兽AU，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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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在伊利亚·卡姆斯基第一次出现在镇子上的时候，有人戏称这个科学怪人长得和盖文·李德有颇多相似之处。这让盖文十分恼火，他讨厌和“怪胎”扯上任何关系，可他却无法拒绝卡姆斯基的深夜来访。

“我有你想要的东西，李德先生。”卡姆斯基如是说。

多年以后，盖文·李德仍然会记得这个时刻:黑暗中的卡姆斯基像是远古传说中的某位神明，他迎着暴风雪伫立在盖文的家门口，双目中暗含着比冰凌还寒冷锋利的眼光，令盖文·李德不寒而栗。他别无选择。

“谢谢你，我的朋友。”一进门，卡姆斯基脱下了大衣，并将它熟练地挂在了衣架上，举手投足让盖文误以为他们相识了很久。

“有屁快放，好吗？”盖文不清醒的大脑让他的吐字都有些浑浊，酒气从他的唇齿间散发而出，而卡姆斯基只是用手在鼻子前轻轻地煽动几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了沙发上。“盖文·李德，底特律治安军，我该向你致意吗？”卡姆斯基勾着嘴角说道。

“你什么意思。”盖文一屁股坐在卡姆斯基的对面，双手在胸前交叉，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奸诈的来访者。他不是不懂什么待客之道，他只是觉得没必要。

“你在底特律治安军里也待了不少年，但似乎，你的人生没有一点变化。”

“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相信在富勒上校宣布他将永远为汉克·安德森保留一个副队长位置的时候，你的内心是极不平衡的。”

“哈，我有吗？”

“你感到诧异和愤怒，因为没有人应该去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不不不，富勒认为他的好下属本质未改，他终有一天会回来，不是么？底特律治安军是他的家！”盖文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而你，我的朋友，你认为必须有猛士上位。如果在位之人无法承受权力与责任，他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我可没有，关我屁事？”

“底特律迫切地需要一位新的副队长。”

“哦？是吗，反正多一个少一个，生活照旧。”

“不，底特律需要一位年轻有为的副队长。”

“如果你要暗示我可以胜任这个位置，那我可要笑掉大牙。”盖文简直是听到这一年里最搞笑的笑话，他毫无形象地陷在沙发里，弯着眉毛、眯着眼睛地要从卡姆斯基脸上找到任何一丝开玩笑的痕迹。谁不知道盖文·李德是谁，脾气暴躁，口无遮拦，即使个性傲慢，但这不代表他自己没点儿自知之明，他可不觉得他……

“没有人觉得你能。”卡姆斯基掷地有声的回答打断了盖文的“自我检讨”。

“但你可以。能力和现实是两回事。”卡姆斯基补充道，而盖文只是挂着僵硬的表情不可思议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我都清楚一点，城外有一头凶猛的野兽，所有人都害怕它。哦，我想你也知道，美丽的姑娘会恐惧地说:'天啊，它不会吃了我们吧？'”卡姆斯基故意掐着嗓子模仿女人的声音，且语气之中有一种刺痛的讽刺。

“你到底想干什么！”酒精让盖文原本就不怎么温顺的脾气变得更加暴烈，他攥紧了拳头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他没来由地想痛扁卡姆斯基那张欠揍的脸，可关键就在于，他不知道卡姆斯基说错又或者说对了哪一点。

“我知道它在哪，”面对盖文的愤怒，卡姆斯基波澜不惊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这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我告诉过你。追名逐利是人之常情，没必要遮遮掩掩，你越是掩饰，越是让我觉得……”

“觉得什么？”

“你越是想要。”

盖文的脑子在那一瞬间清醒了。他扑了上去，抓住了卡姆斯基的衣领，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仿佛要吃了他。卡姆斯基是对的――盖文无法拒绝。追名逐利是人之常情，没有人是圣徒，盖文玩世不恭的表面之下实则暗流涌动，这致使他即便如此轻视卡姆斯基但却仍然会准确抓住他抛出的每一个关键。因为事实就是，盖文·李德对城外的野兽可是颇为上心。可在这瞬间过后，蛮横和自大又告诉他，这个男人说的不是真话，他不必去当真。“对不起，大发明家，我不相信。”盖文回击道。

“我真的可以。我可以帮你杀了汉克·安德森。”

“我希望你不是在开玩笑，卡姆斯基先生。”盖文一字一顿地说。

“请相信我，我的朋友，”卡姆斯基眯着眼睛，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我知道汉克·安德森的庄园在哪。”

“没人知道汉克·安德森的庄园在哪！”

“可我知道。”

盖文抿了抿嘴，默不作声。其实他仍在怀疑卡姆斯基所说的真实性，可近在咫尺的卡姆斯基用礼貌却暗含深意的微笑告诉他——你只能相信我。

“没人知道汉克·安德森的庄园在哪。以前有人去找过，可他最后他妈的死在了深山老林里！”

“就在几年之前，人人都知道敬爱的治安军副队长住在哪，怎么区区几年的光景，所有人就都不记得他了。真是神奇，这就是魔法吗？”盖文的呼吸拍在卡姆斯基的脸上，灼烧般的体验却更让他面不改色。

“那你又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去过。”

“有什么证据！”

“没有。”

“没有证据，你又怎敢……”

“信我，还是不信，决定权在你手上，我无法证明我自己。”卡姆斯基又一次打断了他，并拍了拍他的手。

盖文松开了卡姆斯基，而对方在整理了服装之后，用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去等待一个回答。盖文就这样与卡姆斯基相视无言，平生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去思考一个答案。他认真地盯着那双灰色的眼睛，却无法从中寻到任何情绪，任何。许久，盖文只是虚伪地喃喃道:“他毕竟，是我的副队长。”卡姆斯基这次没再继续耗时间，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有回头地对他说:“别忘了，汉克·安德森现在是一头野兽，”他顿了一下，“李德副队长。”语毕，他准备郑重地离开，但有所怀疑却又不算意外的是，刚刚还在矛盾纠结的盖文突然跑过来拉住了他的手，也就是在这时，卡姆斯基认同了那个半开玩笑的说法，他承认，也许伊利亚·卡姆斯基和盖文·李德之间，确有相似之处。

“给我你的条件。”

“我只要康纳，其他的，随你，我无所谓。”卡姆斯基没有去理会盖文的一头雾水，他不想过多解释。而被叫到名字的人毫无意识，或许是大风盖过了窃窃私语，或许是温度冻结了传播的速度，方圆之外的康纳即使在几个黑夜过后也没能听到这危险的协议，他像是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样享受着安德森城堡里的安逸，沉浸在舒适之中。

“副队长，您会跳舞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