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所有文章请见置顶）

一个傻逼的脑洞。
还是不会打分割线。

Over

五

  Jim Gordon觉得自己今天过得就跟开玩笑一样。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太阳穴隐隐作痛，心里五味杂陈，而那个被Jim以“你的翅膀会阻碍我开车”为由塞进了后座的Oswald也是心事重重，只不过在Oswald刻意平稳的呼吸中散发的是和Jim全然不同的情感。
  Jim本来是打算让Oswald在医院里呆一段时间，但是那个医生却坚称Oswald的腿伤并没有严重到要住院的程度，Jim很想反驳他，不过转念一想Oswald现在的形象貌似确实不适合呆在医院里，只是就在他开始理解医院的难处时，这个大腹便便的“白大褂”却对Oswald的医药费直言不讳并称这年头根本没有政府为医院的资金考虑过，这气得Jim牙根痒痒，但“人民公仆”Detective Gordon只能僵硬地说了一句“麻烦你了”。来到Oswald病床前的Jim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地问他要不要回他妈妈家，一听到这个Oswald立马坐起来求Jim不要让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Jim最后的希望，破灭。
  Jim把车停在自己公寓的楼下，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家住在一楼是个多么明智的选择。Jim为Oswald打开车门，搀扶着他站起来，递给他拐杖，然后小心翼翼地护送着他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Jim的家不算有多大，而且还挺寒碜的，跟Nygma的差不了多少，想想自己的其中一个前女友还拥有一处算得上哥谭市景观最好的住宅，Jim感受到了阶级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Barbara Kean的公寓轻而易举地就能为借宿者腾出一间空屋，而他，Jim Gordon，必须要面对其中一个人要睡沙发的现实。
  然后就是Jim打包自己的东西跑到了客厅。这还用问吗？Jim Gordon可是个好人，大好人。
  “谢谢你，我的朋友。”Oswald真诚地向Jim道谢，而Jim终于找到了Oswald和他妈妈的第一个相同点——他们说话的腔调一定要这么“高贵”吗？
  这是个漫长的夜晚，Jim清楚的知道它有多漫长。
  毕竟一夜无眠啊。

六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距离Nygma被送进阿卡姆疯人院已经有一个月之久。Leslie决定在今天去看望一下这位悲剧的暗恋者，毕竟他的故事有一半是她的功劳。
  Edward隔着玻璃抓着电话，脸上难掩的喜悦越发的令Leslie同情。
  “Lee，你终于又想起我了。”Edward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寂静。
  “不，Edward……咱们之间本不该如此。”
  “不该……如此？什么意思？”
  “我是说，就像这样——你，我，一堵玻璃。你是个天才，Ed，真的天才。”Leslie说道。
  “没有机会了吗？”
  “没有了。”
  谈话结束。
  而另一边，Oswald在Jim家里也住了有一个月了，Jim在这一个月里终于清楚了Oswald的个性。Oswald Cobblepot不仅说话像个贵族，生活习惯和行事风格也像个贵族。Jim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在这栋破公寓里品尝到星级餐厅才会有的高级菜品，可事实就是他每天早上起床和晚上下班回家能感受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那诱人的食物的香气。Jim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公寓能像现在这样整洁，整洁得完全不像个单身男子的“狗窝”。还有的就是，Jim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同性批评自己的穿衣风格太不讲究，这让他一头雾水，Jim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穿错了，而现在，虽然Oswald没有强制Jim改变什么，但Jim却养成了每天出门前都要在镜子前面发呆的习惯。
  而今天，在哥谭市的大街小巷奔波了一整天的Jim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中，在敲了第一声门后，Oswald就在Jim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的时候打开了门。
  “欢迎回家，我的朋友。”
  “晚上好，Cobble……”
  “叫我Oswald，Jim。”Oswald面带充满期待的微笑，这让Jim无所适从，虽然Oswald每天都是这样。“好的，Oswald。”Jim顺从了他，然后Jim就看见Oswald更开心的笑容。
  在餐桌上Jim像平常一样无言，有些时候他感觉到了气氛的过于冷漠于是抬头看了看Oswald，而一直都在注视着Jim进食的Oswald突然间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只好迅速低下头往嘴里胡乱扒了几口饭。
  “衣服不错。”你从哪弄来的？后半句Jim没好意思问，而Oswald脸红到耳朵地把头低得更低，含糊地说了一句谢谢。
  “那个……”Jim放下手中的餐具，一只手抹了一把脸，说:“那个，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和Jim预想的一样，Oswald说着“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和“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奴隶”之类的话祈求Jim不要把自己扔出去。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总是这样生活在一起，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Oswald，而你，你也是个正常人吧？你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吗？”说完这句话，Jim就后悔了，他看着Oswald根本就不受他神经系统控制的翅膀和只有努力才能握得住刀叉的手又立刻向Oswald解释他没有在歧视他，但Oswald紧锁的眉头和湿漉漉的眼睛则给Jim无力的安慰下了审判。
  “不，Jim，我一点儿也不正常！”Oswald站了起来，走到Jim面前又跪了下去，一边避免自己锋利的抓着划伤Jim一边又尽可能抓住他的手向他哭诉。Jim被这个场景急得焦头烂额，他可没想到自己的那句屁话能把事情推向如此境地。Jim一遍又一遍地跟Oswald解释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不小心口误，可他发现事情正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Jim，我的朋友！求你了，别把我丢下！”Oswald哭着大喊，“求你了，除了你我别无依靠！Jim，我爱你，求你了，别扔下我！”
  这下Jim是彻底没招了，同时他也被Oswald的话吓到了。“你，认真的？”Jim试探道。“当然是认真的。我爱你，Jim。”Oswald坚定地回复道。
  Jim真的是愣住了，他努力挣脱开Oswald并尝试着冷静下来，但Oswald显然是没打算给他机会。而在两人的对峙之中，更坏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Oswald太过着急了，他害怕Jim离开餐桌，于是使出浑身的力气来阻挠他，结果，在Jim的一声吸气过后，他发现，自己划伤了Jim。
  Jim看着小臂上的四条整齐的伤口，不算深，但也不浅。作为警察，Jim可是早就习惯了，但一直无法接受自己的Oswald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他瞪大了眼睛，嘴里念叨着“对不起”，然后逃离了现场，留下Jim一个人捂着伤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七

  Harvey感觉今天气氛不太对。
  他的好搭档一整天都在转着钢笔发呆，想要跟他说点什么你起码要把话重复两遍他才会听见。那个女法医也是，虽然不至于像Jim一样“病入膏盲”，但也好不到哪去。
  “你怎么了，失恋了？你不是都习惯了吗？”Harvey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不是失恋，我在思考。”Jim的眼神仍然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敷衍道，声音慢条斯理，像个老年人。
  “苦恼什么，年轻人？”Harvey一边问着一边头脑高速运转想着怎么样才能治好他反常的搭档。可惜，Jim连理都没理他。
  Jim在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太快了，发生的太快了。Jim不是没有怀疑过Oswald对他可能存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情感，毕竟他们两个之间的每一次眼神交流都让Jim有所困惑，那深藏于Oswald眼底的，究竟是什么？Jim翻过Oswald的资料，也还记得和Mrs.Cobblepot的那次谈话，他知道Oswald是个内心极其敏感的人，自卑而消极，能说出那种话，他的内心得是怎样的澎湃汹涌。但Jim也害怕，一个从小就缺爱的孩子很容易陷入一种单纯的思维逻辑，你对他好，那么你就是好人，你对他不好，他就会予以反击，而这样就导致他对感情的分辨很多时候是盲目的。典型的边缘型人格，只是Oswald一直没有对Nygma下手这一点令Jim十分佩服他的底线。
  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Jim认命地觉得他需要去和Oswald好好谈一谈，但等到晚上回家之后，他还是发现Oswald早就不见了踪影，这打消他的念头。Jim早有思想准备，只是没想到Oswald真的有勇气顶着那样的外表离开他的安全范围。
  之后，Jim又去过一次阿卡姆疯人院，他问Nygma是怎样做到把Oswald改造成那个样子，而Nygma只是用一种欠揍的骄傲告诉Jim他无可奉告。
  “不会吧，你说他是失败的残次品，很自豪吗？”Jim很不爽他这种态度，于是讽刺了他一下。
  “操，这怪我吗？我又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意外！我不知道他压根不会唱歌，而且，而且！算了，不说了……”Jim的话显然刺激到了Edward，他愤怒地对Jim陈述的事实加以否认。
  “Nygma，这说明你差得远啊，”Jim叹了口气，“所以呢，你能想办法把他变回来了吗？至少做点成功的事情呗。”
  “这有什么困难，不就是把翅膀阙下来吗？可能手有点难办，管他呢，我又没想过还有售后服务，又是个残次品，哪是塞壬，就是个企鹅啊。”Nygma沮丧地说道。
  得到“生产者”答复的Jim心情复杂地离开了精神病院，里面那群疯子可有好多人都跟他有仇。
  发动引擎的Jim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没有计划地坐在座位上，直到他瞥见Oswald在他手臂上留下的伤口，他决定了，还是得去找Oswald。

TBC